他今晚下血本了,特意开了一瓶酒,我见沈路喝过同样的包装。我握着酒瓶,左右摇了几下,将剩下的六分之一倒进杯里,不打算再喝了。
我竭力保持清明,尽管今晚多喝了两杯。我不愿意再留下来和他废话,慢慢吞吞起身,往酒吧入口走。
夏翊心有不甘,全然不顾自己一千线明星的身份,在我身后拔高声音:“阮言!如果当初——”
他后面讲什么我都没听见,也不愿意听他忆往昔。我的确是喝多了,转过身奇异地瞥了他一眼,微微笑道,蹩脚逼西,滚呐。
从酒吧打车回家只要花二十分钟,假使不堵车的话。长路灯火通明,上海没有夜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白天。隔壁小巷里急色的男男女女是工业时代下相同的产物,搂抱接吻手往下滑,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贴合,换谁过来都是固定的流程。
我迷迷蒙蒙睁开眼,别说未接来电,连一条短信也无。我是真受痛了,捏着手机上下翻看,他怎么就不找找我呢。真是对我言听计从,我说不要等我回家,这都十一点半了,册那,啷个小王八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我不敢闭上眼,一步一步往前走,一闭上眼就要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晚。
那是我们租的第二套房子,离律所又近了一点,也比二十岁的出租屋要宽敞上许多。一月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