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止是他不会接夏翊的单,整个上海都没有一家律所会管他的闲事。
这当然不是因为沈路从中作梗,而是夏翊在北京得罪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人物,人家拿捏他如同猫捉耗子,他连夜跑回上海来,私以为是逃出生天,线还连在另一端的北京。
沈路不再往下说,他讲得很隐晦,还当我是十来岁的少年,听不懂世界的灰暗。
我一点儿也不奇怪,这像是夏翊能做出来的事。至于夏翊究竟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不在我的了解范畴之内,让他自己去为之烦恼吧。
现在如果有块镜子在我跟前,一定能照出我贪婪的模样,用一种近似动物护食的眼神盯着沈路。我不想听关于夏翊的任何事情了,拉着他的袖口说,不要讲他了,自作自受,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好,我们以后都不提他了。沈路向我保证,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眼里蕴着浓烈的笑意。
他眼睛里的笑意有点儿扎人,我像只刺猬似的滴溜一下站起来,哼哼唧唧地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风衣。
衣服不要乱放,我去给你挂起来——
话还没讲完,沈路拎着我后颈的衣领,轻轻松松把我拽了回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这回离他还更近了些。
他伸手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