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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16页)

死挣扎般道。

    宣臻步履稍顿,随即便是一哂。

    可我更不爱你,程轶之。

    翌日,宣臻甫一推门,便见后半夜到彼时仍未止息的滂沱大雨将庭中木樨打得左右欹斜,程轶之浑身湿淋淋如落汤鸡也似,站在那一双木樨旁侧,辨不清树与人相较之下哪个更狼狈。

    见了宣臻,程轶之上前两步,凝着宣臻疏淡的目色,揩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有些充血的喑哑:我已拾掇好了细软,打算去鸣玉山庄。

    宣臻只以为他仍在胡言乱语,即刻否决道:怎么,嫌命太长,打算早日下去为沈兄尽孝?

    程轶之迟缓地摇摇头,一撩袍摆跪在漫过脚背的积水里,向宣臻重重三叩首,字字掷地有声。

    这段时日多蒙宣先生看顾,此后轶之生死皆由自取,先生无任何有负先考所托之咎。

    宣阿臻,我会证明,我对你的感情,绝非年少浅薄的意动。

    纵然宣臻特特与周示交代过切勿伤及程轶之性命,却到底低估了男人的嫉恨之心,程轶之打从踏进鸣玉山庄那一刻起,接受的便是顶顶严苛的训练与考核。

    为苦其心志,痛上七日七夜才致死的阴诡之毒,便在第七个白日给予解药;血流七日七夜才咽气的毙命之伤,便在第七个白日包扎止血。

    刑堂、药司每每研策出新的酷刑、剧毒,往往由程轶之率先体验过,他在血泊中几乎意图咬破舌尖求死时,周示便在不远处冷眼瞧着。

    瞧着他在最后一瞬放弃寻死的念头,又继续拼死咬牙忍耐着。

    最为危险的诛杀对象中将近一半都移交与程轶之,令他每每刚从上一场刺杀的生死边缘挣扎过来,便要再次赶赴下一程以命相搏的刀山火海。

    最惊险的那一次,他险些与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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