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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难为她

    她终于开口,以一种极其奇怪散乱的眼神盯着他,扯开嘴角呢喃:

    “难道不是你欠我的吗我什么都没有做,就要差点被打死,又或是”

    “在我结婚那天,把我爱人打伤”

    “我就是想好好生活怎么就不行呢?”

    握住他攥枪的那只手,反手倒戈,指向他的心窝,那处是如此的柔软,皮rou交织成的东西是一贯的脆弱,怎的,心肠就那么硬?

    扪心自问,她真的从来没有得罪过他,是何种仇何种怨让他在她每每看到曙光的时候,接踵地抛落来灾难。

    压抑许久的负面情绪,所有的担惊受怕,弄虚作假,假面前行,千斤中一般地压着,没有人可以来帮忙,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把它沉进肚子,待着发酵腐烂。

    如果知道那场礼尚往来的答谢会给她今后招致无穷无尽的晦暗阴鸷,她所喜欢的,所珍惜的因此受伤。

    那她一定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他有除了语言之外的任何交集临到现在,他把她绑来这里,她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续续话语是秋日里迟来的梅雨,没有艳阳天为照,惨惨戚戚地,洒了一地。

    这些外在的东西并不承着她的指望,能唤醒他的良知,演一场迷路知返出来。比起说给陆肆听,这更像是她长久以来的剖白——

    她是真的想好好生活的。

    他也想。

    甚至比任何人的都盼着她要过的好,但是陆肆心里也知道,她的好当中绝绝对对没有他,他是谁呢?是一个过客,一个路人,一个无足轻重,不至老年耄耋,就已经遗忘淡褪的路人甲。

    也许当她和秦鹤臣情到浓时,回忆起那次不愉快的医院争执,她才会想起他,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用着他想象不到的温柔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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