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蝶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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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手中的银叉“铮”一声搁在餐盘上。瓷白的铮响立刻惊起了对面人的面庞,惶惶然杵着手中的叉子抬头看她。他一定将铮音当成了自己神经的崩响。玻璃珠子后神经质的琴弦。

    怀鹿默然。她只是嗅到了太过浓郁的不安。她说:“你想看电视吗?”

    他不敢动作。他盯着她。凄惶地、受惊地、畏惧地。他不知道自己正涕泗横流么?鱼排面上的进口芥末冲得他通红一双眼睛。玉面上糊一层晶体。怀鹿默不作声,伸手将手边另一杯香槟递了过去。他僵硬地伸手,握住杯身,一双眼仍失焦般盯在她颈间。他一定已经看出来了。她展示得越多,他就越能嗅到这种威胁:在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时代里,她有对他生杀予夺的权力。他是敏锐的。他一直都是。

    怀鹿低低喟叹一声,替他做了决定:“那就看。”

    话音刚落,二人身侧的一整面黑色显示屏墙上立刻显出五颜六色的光影。彩色的人物动得可爱,吵吵闹闹的声音终于将死寂驱赶。蝶衣怔怔然盯了屏幕一会儿,又回过头来,抿唇去瞧对面那人:她似乎是和光怪陆离的音画很不相称的——但女孩子只专注于眼前的烤鱼排和香槟,看不出喜恶来。

    蝶衣垂眼,觉得自己是只无措的猫。初来乍到,缩在新主人家的红檀长椅下,蜷作一团。不住地吞咽,一干二净的餐盘宣告着他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消散。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软垫高背的餐椅上此刻长出荆棘,不安于腔体中振翅,终于不能再忍。涕泗横流地男人猛地张唇:

    “你想要什么?”

    怀鹿不说话。她其实一直没开口,但现在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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