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双眼含泪,咬牙又低低骂了句:“祸害……怎么死的不是你!”
十五这天,吉时将至。
昭阳宫宫门大开,班曦的车辇先行,穿三殿,至天坛祭天,夫妻结发。
皇帝的车辇动后,帝君的方接上队伍,二辇合流。
班曦转过头,只看到彩带龙旗风中飘扬,望不见人。
至天坛附近,帝辇停下,按照传统,由帝君先行,意味劈山开路,护君一生。
班曦撑着脑袋,斜眼瞧着帝君依仗吹吹打打,上了天坛。
“唉……累。”她说。
看着看着,班曦坐直了身子:“来人。”
伴驾宫人上前来。
“茶青方呢?”
“茶都尉率兵尾随掩后,并未伴驾。”
“……今日这依仗,谁安排的?”
“回陛下,皆由茶都尉安排,陛下,可有不妥?”
“并无……”班曦敛眉道,“你下去吧。”
茶青方不是说,都安排妥当了吗?为何不见帝君依仗中,有兵卫相随?难道不怕沈知意一时兴起,想些坏点子闹起来,搅乱婚典吗?
班曦心跳的有些快。
帝君玉辂停了下来,班曦远远看见一着玄色喜服的身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