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相平失望自己这几年没有长进,没有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在秋嵩祺身上跌倒了又自己坚强地爬起来。
这次不过是被秋嵩祺推倒了又扶起来。自己就立刻心活面软了。
倪相平垂下眼帘,盯着地板,两双鞋尖之间隔着约莫三十厘米。
“相平。”秋嵩祺又喊了喊他,向前走了小半步,于是距离就变成了二十几厘米。
“走吧。”倪相平后退一点,叹口气,妥协了,“开门。”
“好,好!”秋嵩祺高兴地眼睛亮起来,里面的火星子亮成了小灯泡,又上前半小步就抱住倪相平,下巴就自然地抵在他肩窝里,“好。”
最后一个“好”字音调降了下去,倪相平本就还在烧着,头很昏,这个字听得他耳根神经牵着后颈发麻。
像一股即将要穿入脊椎的电流,被倪相平硬生生打断。
倪相平陪着海海坐在了后座,偏过脑袋靠在汽车头枕上,这个角度正好看得见秋嵩祺的鼻梁。
光线从车窗透进来,晕在他脸部轮廓,像一轮圣光。细细小小的绒毛凑近些也能看得见。
但尽管如此,倪相平也看得出来秋嵩祺是老了。
轮廓没有以前硬气。
其实自己也老了,两人都老了。
“你睡一会吧。”秋嵩祺瞄一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