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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律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眼，惊得气都忘了喘。

    苏仲平皱眉，抬手覆上那双圆成铜铃的眼。

    花与雪舞动着，落上两人脸颊，像一个久远的梦，搔得齐律睫毛微颤，心中那根弦被波得鸣声阵阵，无法停歇。

    他脑袋里一下子全空了，屏住呼吸，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苏仲平见他憋得都要断气，只能网开一面，稍稍拉开彼此距离，脸色还是病恹恹的，却烫得很，靠上齐律耳畔说道：“你求着我的。”

    “啊？”齐律痒得脖子一缩，“求你什么？”

    麒麒睡得昏天暗地，浑然不知主人的清白已悬在一根钢丝上，苏仲平侧过头靠在齐律令一侧肩上，不让他看自己的脸，过了会才继续道，“你眼睛这么说的，求我亲你。”

    齐律想笑，生生忍住，只是扬着嘴角，回手搂上苏仲平的后背，将他拉近了些。

    苏仲平站的不太稳，一个趔趄摔到齐律身上，惊落几篇在衣袍上落户的花瓣。

    身后桃林中传来“碰”一声响，似是有什么摔在雪地上，齐律抬眼看去，荡漾心头的羞怯立刻被羞耻替代，脸上几乎要烧起来，埋进苏仲平肩上。

    汤垣起身拍掉残雪，尴尬笑道：“你们继续，继续……”说着又要退回桃树后面。

    苏仲平哪想得到刚才一举一动都被旁人看在眼里，忙若无其事起身，拉起齐律，一言不发地站稳，扇子叩得极快，都要在虎口上敲出深渊来，别过脸冷冷道：“继续什么？”

    齐律手忙脚乱拍平整袍子，像被苏仲平传染了装正经般，顶着一张快滴出血的红脸说道：“你们入驻了么？”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