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临要来了,洛席远要来盐河了,席远就要来了!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这般激动的心情是多么的不合常理,恐怕这时候来的是齐沐阳,他也没有这般兴奋。
他喝酒的时候想着要让席远尝尝这边疆的烈酒,骑马的时候想着要让席远也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策马驰骋,看着草原的落日则想与他共赏美景。
这番想象让他时时带着微笑,让时不时看着将军这迷之微笑的左副将浑身发毛,这几日都不敢和自家大将军搭话,实在是不知道自家将军又想出了什么“阴毒的诡计”对付那金人,毕竟这位出了名的将军最擅长的就是用各种诡计诱杀金贼。
等到洛席远真的站在了苏谨云的面前,一种说不上来的委屈直上苏谨云的心头。
他觉得眼角有些湿透,这两年刀口舔血,每日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没有人问他累不累。家人和朋友的关心太遥远,而他是这里的将军,他一定得是站的最直的一个。
但是现在,席远站在他的面前,遥远的路途没有折损他的气度,他仍是立似冷竹,今日他身着白衣,脚蹬一双黑靴,一尘不染,仅用白玉簪子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