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执开始的前一秒钟里,两个人被双方队友拉了架。
原本是毫无悬念的比赛,却在结束前夕暂停了快要十分钟,刘小白委屈到快掉眼泪了,又咬牙在忍耐,他一转身,忽然就头晕目眩起来。
擦嘴之后,才发现手背上是混着唾液的、鲜红色的血。
张念踩着一双运动鞋,高帮的袜子边缘被牛仔裤的裤脚遮盖着,全身服饰和谐而有条理,他从很远的地方走了过来,把方形的纸巾遮盖在刘小白嘴巴上,并且从身后揽着他。
“叔叔,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找你报销医药费,”张念把手机递了上去,而始作俑者正站在不远处裁判的身边,他皱着眉头,倒丝毫不羞愧急促。
他把微信号码敲在了张念的手机上。
刘小白忽然咳嗽了几声,他的嘴巴和牙龈都很疼,他整个人被张念支撑着,才不至于崩溃然后倒下。
“没什么事,嘴破了。”张念检查了刘小白的嘴巴,并且,让他先喝水漱口,铁锈味道在舌根处,很久都没消散掉。
两个人站在足球场的角落里,阳光被他们披在身上,张念攥着刘小白的手腕,在比赛继续之前,说:“安全第一。”
“好。”刘小白把淡红色的水吐在了运动场旁边的地漏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