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地追问:“现在呢,现在选粥还是选我?”
我接过他递来的碗,过河拆桥地把人赶了出去,而后背对着他偷笑。
明天是彻头彻尾的休息日,今晚在家无所事事,我搬出了珍藏的演唱会复刻碟片放进唱片机里,听起了久违的歌。
沈路歪过脑袋瞥我一眼,只是笑,也不说话。
我有着盘根究底的坏毛病,他抵不住我的攻势,松口道:“就是觉得你今天挺奇怪的,从中午吃饭那会儿就不对劲,到了晚上也没恢复过来。”
“连听的歌都不是你平常喜欢的。”
第一句话我没法反驳,只好从后一句入手,“大晚上的总不能听摇滚啊,乐队声噼里啪啦的,隔音效果再好,隔壁邻居也得冲过来敲门。”
沈路笑得特别欠,慢悠悠地靠在床头,张开手臂,给我留了个位置。
耳边是十年前的粤语歌,我从床尾爬到床头,大剌剌挨着沈路躺下。我无聊的翻朋友圈玩儿,看了一通之后退出来,发现大学朋友群消息快要爆炸了。
一点进去就是此起彼伏的恭喜恭喜,以及一水儿的XX已领袁于霖的红包。费劲巴拉翻到最上面,是袁于霖一条简短有力的消息。
——我当爹了!
“沈路!”我一骨碌爬起来,连忙指着手机屏幕和沈路分享最新讯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