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我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总之是百般情绪交织,一团乱线里找不出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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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宝宝,沈路手贱掐了下我的脸。
我俩并排坐在小床上,沈路膝上托着一册满满当当的相簿,编号写着三。
据说我婴儿时期长得特漂亮,林女士何其爱小孩的一个人,咔嚓咔嚓,拍了无数张照片留念,从此攒相簿这件事就成了我家的习惯。
一是出生到幼儿园,二是小学,三是初中和高中,每一本都是六年光阴,公平公正,连厚度都是差不多的。
编号三的这一本,之后的半册几乎都是沈路的杰作,摄影班没白报,我看着十八岁的自己,心说那时候真的——太嫩了。
沈路不常出镜,唯一一张露了全脸全身的是毕业合影。高一楼下的樱花树开得灿烂,沈路观察已久,在樱花最美的时候拉我去拍了几张,在我强烈要求下,绷着脸出镜了。
相簿传统延续到今天已经有了五号,四和五都收在那边家里床头的抽屉。
沈路感慨万千:“照片里是别扭拧巴的一小孩,家里头的是升级了的小孩儿。”
别扭拧巴,听着不像什么好词。我拿胳膊肘捅他,想了想又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