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没耽误早读,阮言摊开课本,借着书本的遮掩,悄悄喝着牛奶。这个天真美丽的男孩尚且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睡了一个十分寻常的好觉,而这张床上的另一个人却对着他的脸梦到了一些绮丽缱绻的内容。
阮言喝完了最后一滴牛奶,小心翼翼把空盒子塞进桌肚,只等下课神不知鬼不觉再扔进垃圾桶。
他歪着脑袋看我,一不小心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路儿,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我一定露出了一种不太聪明的神情,但当时很难找到形容词来描述。直到很多年以后阮言才不慎说漏嘴,他称之为——
一脸白痴相。
我没法立刻找到借口来回答他,短暂的思考间隙让阮言脑内脑补了很多,他甚至有些自责地望着我,是不是我睡觉姿势太烂了啊?
没有。我很快否定他的说法,随便找了个算数学题的幌子糊弄了过去。
阮言最怕解数学题,一听就偏过头去。正巧下课铃响起,他离开座位去扔垃圾,回来就抛开了这个话题。
那个周末回家后,阮言一如往常地到我家来联机玩游戏。他连胜十来局,失去了竞技游戏有胜有负的快乐,过了会就放下手柄说今天不玩了,缩在被窝里打着哈欠。
我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后歪在床头的人看起来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