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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5/26页)
的赵大婶正好和赵小凤一同出门。 那大婶看到我们母子,便喊住母亲,说要mama后天到她家帮助她炸排盒(当 地过年时吃的一种油炸面食)。 因后天正好是我们将要挨批斗的日子,mama低着头,又不好意思又带着百分 的歉意为难地回说:「后天……我……」,说到这,mama便看了一眼赵小凤,下 面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赵小凤是知道后天的事的,便拉着她mama的手,一边催她快走,一边说:「 哎呀妈!别麻烦郑老师了,我帮助你炸不就是了。」 那女人却不走,一边甩开女儿的手,一边继续罗嗦:「要去赶集吗?后天是 大集,你们家的年货置办的怎幺样了?」 mama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小凤抢过了话说:「妈你还有完没完呀,大冷天的老在这站着干什幺呀, 让人家郑老师回家去了。」 回到家,mama抱住我,半天什幺也没说。 然后做饭、吃饭。 快睡觉时,mama才说了回家后句话:「怕挨斗吗?」 我努力地装出一百二十分的无所谓,回了一句:「没事。」 我的回答令mama得以宽慰,她点了点头,在我的面额上亲了一口,回我一个 微笑,什幺也没有再说。 mama的表情,并不是照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无奈,而带有几分宽松,甚至带有 某种鄙视与凛然。 第二天,mama很快地就将那些木牌子写好,也包括我挂的和mama挂的那块。 我挂的那块写着:「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mama那块则 写着:「破鞋坏分子--------郑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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