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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夹了根在手指间，没点上。

    院落的摇椅下盘着只白猫，懒懒的打个哈气，又窝了回去。

    何日和的眉头再度微皱。

    他感觉有东西点在自己眉心，是江先生手里的烟。

    他语调温和，声音低沉，“是什么让我的小朋友烦恼成这样？”

    （十二）

    接着往前，商店便多了起来，保留的古朴痕迹已掩不住现代化的气息。

    何日和依旧在发呆，脑中是刚才的对话，他跟江先生说，自己家的猫大多是捡的，猫好像特别喜欢他，黏上来不走或者跟着他溜进家，他便养着，遇上奶猫，瞧着可怜也会捡回来，日子久了，猫便越来越多。

    “负担不起？”

    何日和摇头，“猫会送出去一些，而且养猫也花不了多少。”

    “朋友担心你？”

    何日和感慨江先生真聪明，“嗯，昨天遇上不太好的领养人，朋友劝我不要再捡猫了。”

    “你呢？怎么想？”

    他如实回答，“我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猫，却也拒绝不了它们。”

    江生昇拽着他的手腕，带着他推开一处圆门，拐过回廊，蓝色旗袍的领班等在店门的屏风旁，见江生昇来，双手交叠胸前，鞠躬行礼，引着他们往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每个座位间隔很开，且都有小屏风挡着。桌上点着檀香，摆着茶具，领班将茶具挪到中间。

    “我来。”江生昇拿起茶罐打开，领班飞速瞟了何日和一眼，作了个“请慢用”的手势，礼貌离开。

    煮水，一泡，洗具，二泡，动作行云流水。

    何日和接过茶，“谢谢您，江先生。”

    茶香氤氲，入口微苦，舌根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