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伞之魂咎安_咸咸的(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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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咸的(上) (第7/20页)

着歌去洗脸了。

    那是一幅冷色调的画,在墨蓝色的夜里,被张牙舞爪的树枝遮掩着的残月,破碎的月光通过室内巨大的落地窗流了进来。月色亮得异常,流光溢彩地淌进了室内,沿路留下了几抹金色,但什么也没照亮。室内还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也是灯芯亮得异常,散发出来的光却微弱得像是要熄灭了一样。

    在把这幅画表面晾干的三天里,谢必安什么也没画了,只是依旧坐在画室里,盯着手机翻阅了许久。

    最后展出的时候,少了几幅被装裱的画,多了几张被装裱的照片。

    下午展出接近尾声时,大雨突然就滚了下来,一堆人忙着收拾东西。前几天画的那幅画又被留在了学校,谢必安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把那些照片拿回去了。

    他到画室把东西都整理放好后,外面雨已经大得吓人。室内的空气里都被挤进了潮湿的味道,谢必安感觉到从膝盖慢慢往上,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疼了。

    他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有些艰难地跌坐在了沙发上,抖着手把假肢卸了。

    雨下得很大,在房檐上“嘀嗒”个不停,“哗哗”的白噪音毫无规律地进行着。屋里温度有点低,谢必安卷着毯子,在沙发上蜷缩成了一团,他额头渗了点汗出来,脑袋疼迷糊后就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是因为那一阵阵比雨声还激烈的敲门声,谢必安起来晃了晃头,仓促地戴好假肢,忍着痛跑去开了门。

    他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有点发懵地看着门外的范父范母。

    “给你说了他肯定就在画室待着,这么大雨还能去哪儿?”范父松了口气似的笑骂起来。

    范母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谢必安,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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