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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往事】十四 (第16/16页)
嗷」地一声惊 呼,又压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 的柳腰像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 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不远街口就有个卤rou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 猪拔毛。伴着皮开rou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我却被钉在院子 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门口,他把 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 的俏脸红霞飞舞。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 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 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 模特!」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 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rou臀。圆润的臀rou在玻璃上被一次次 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我清 楚地记得在那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我砰地关上门, 连玻璃都在震动。捏了捏拳头,粗砺的天空便呼啸着涌动而来,将我死死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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