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前一后走出盥洗室,我说:“他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嘿,别这样,我也没想到他会向我道歉。米歇拉一直希望我们能像亲兄妹一样和睦相处……”
“冷静,你给我冷静点儿,萨曼莎,亲兄妹就未免太过分了吧?”她的反应就像在学校食堂看到化学老师大跳脱衣舞,顺带一提,我们的化学老师是个不论冬夏永远西装革履,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追求完美的澳籍中年男人。他的口谈禅是“请把东西交到讲台上来”。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跟艾瑞克亲密无间,聊人生聊理想的画面,顿时冒出一身鸡皮疙瘩:“我想也是。”
马库斯先生给我的历史作业打了个A,这意味着下学期我多少能轻松一些。春假前达芙妮就拉着我把附近所有大型商场逛了一遍,中古店二手店,甚至义卖商店都没有放过。她跟我差不多高,但身材……我是指上围比我丰满很多,非常适合穿吊带、露肩或剪裁贴肤的衣服。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去年起她近乎疯狂的痴迷于一个韩国偶像组合,就是即将来伦敦开演唱会的那几位,为此已经发了快两周的疯了。
我看着那条紧身超短还开叉的黑色连衣裙,默默喝了口咖啡:“宝贝儿你没有忘记我们不是去泡吧,而是去看演唱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