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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吧。”

    “我不是想用马桶, ”陆则川轻描淡写地回复，“用一下洗手池而已。”

    李婶马上说：“洗手池也坏了。”

    李婶的解释略显突兀，反而令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猛然把门一打开，在李婶震惊的注视下，陆则川将目光投向其中, 然而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只不过, 颜舒月还是发现了小小的不对劲。

    浴缸那边的浴帘被紧紧拉着。好像还动了一小片刻。

    陆则川大步走进去, 走到镜子前, 打开洗手池水龙头，水流声哗哗地响起。

    陆则川转头，凝视李婶一眼。后者则很快释然着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大概是楼上的水池和马桶坏了。”

    陆则川倒是没有再管那么多，他只是想进来冷水洗脸，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手心拢起来，水流一会儿聚满，他往脸上淋了一遍又一遍。

    躲在浴缸当中，躺着抱成一团的石苏和奚夏两个人：“……”

    奚夏比石苏的身高矮，只能趴在他的怀里，扬起下巴，抬眼瞪了他一下，石苏尬笑着，声音很轻，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别动，我怕痒痒，你再动下去，我们两个人说不定就要曝光了。”

    奚夏身体里的火气，都快窜到头顶，怒目瞪视他，也用气声说：“所以我们两个，为什么要躲起来？”

    石苏用口型和他说：“你是不知道，我那哥们可刚猛了，看起来好像很高冷，其实就是个暴脾气。”

    他是被打怕了，鼻骨差点被打断，二话不说冲上来挥起拳头的陆则川，让石苏着实领教到厉害。

    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十分轻微，然而某个人的耳力似乎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