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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 Arbre (第5/5页)
我忘记你将是一年,三百六十六个黑夜。 十六岁预知我记不到三十二岁是幸运的。我们无从审视未经记忆的,而未经审视的失去意义。你狡黠地说,审视阻止我们享有绝对自由,如何审视内在于人的枷锁,不自由的人无法辨识枷锁之外的意义。我叩询意义。我看着你。我们都没有谈起记忆。享有绝对自由需要舍弃,舍弃你,舍弃我,舍弃舍弃。它是荒原的童话。 你是树的童话——一棵向阳的树。你说每棵树都有记忆。你喜欢树的香气,你说早上的树香和晚上的不同,春天的和秋天的不同,这些差异在于一棵树的年龄和情绪。我们在一棵树下,你告诉我它是开心的,虽然它在老去。你引着我抚摸温暖粗糙的树纹与节疤,告诉我那是它的笑涡和泪水干涸的眼睛。我以前从未想过。我曾经只在忘却前的每一天追寻意义,追逐自由,证悟自我。我不介意结果,恣意妄行,也被时间封锁。你打开了我。想你是我修习孤独的方式。我想陪你熟悉每一棵树,到我们累了,在树下睡熟。 —— 你不会做梦。 我把我的梦给你。 我闭眼见你微笑有死的决心,你仇恨我是你最美时——我不愿得知它导示三十二岁的隐喻——你总是说那些让我无从询诱又不愿得知的一切。你欠的阐释,我用无数个晴天自解。你缺席将是永远。 我不必看着你。你向我敞开是我开始探寻你的时刻。我回忆你仅在此刻。 你是孤独的名字。想你是我修习孤独的形式。 你用死占有我。 我占有你的死是一个梦。 梦里有一棵树唯一真实。 那棵树没有眼泪到它死在三十三岁。 无声的夜梦与树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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