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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烟抽。 齐宽认出我的时候并不惊讶,笑着问我怎么在这。 我没解释。给根烟吧,我说。 他把手中的那只烟递给我,最后一根了,才抽了一口。 我问他是不是有事。 吵架了,被赶出来的。 齐宽尴尬地笑着,用拿烟那只手的小拇指挠了挠额头。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他把烟往地上一丢,多踩了几脚才踩灭,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出了小街,走进了一家彻夜不熄灯的旅店。 齐宽又买了一包烟,要了一打啤酒,和我一前一后走进旅馆的房间。 就像所有平价旅店一样,一张白色被单披盖松软床垫的巨大双人床,头顶天花板圆的白炽灯,合不紧密的窗帘,丝毫没有隔音效果的墙上墙纸已经脱落。 齐宽端着酒喝,点起烟,坐在床边。 我知道他今晚只想喝酒。 他许是看出今夜我黯淡的情绪,问我要不要一起喝。 或许只有两个同样失去了双足的灵魂才能辨认对方。 一罐啤酒不够,一打啤酒更不够,我喝到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喝到胃痛得反复切搅着我的神经,那一夜,我几近昏厥地倒在床上,但好在头脑的疼痛让我失去了思维和记忆的能力。 我忘记自己合眼前齐宽在干什么,但除了抽烟,也只有喝酒了。总不会,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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