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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学人做只金丝雀。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一行人才济济，要求色艺俱佳，不见得就比职场好混。而且放低了姿态讨一个人的欢心，更需要天分。

    从五年前的某一日，谭斌把自己破碎的心脏攒在一起，重新填入胸腔，就已经明白，她只能在这条窄窄的路上跋涉。

    再没有选择。那样的海誓山盟最终都能变成一个笑话，她再也不能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再也不会轻信旁人给她的承诺。

    当下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与人斗其乐无穷。我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当然要听领袖的话。”

    沈培闷声笑出来，解开她衬衣胸前的纽扣，把脸深埋进去。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他的声音似从地底传出来。

    谭斌取笑他：“红颜不再如花？”

    “这几天一直做噩梦，眼睁睁对着画布，一笔也画不出来，有人在耳边不停说，沈培，你江郎才尽了，醒过来一身冷汗。”

    类似的梦境，谭斌也经常遭遇。只是版本不一样。

    总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梦里声嘶力竭地对她大喊：“Cherie谭，你丢了一单大合同！”

    这情景有点滑稽，两人各有各的心事，彼此间却无能无力，完全冷暖自知。

    谭斌心中恻然，洒脱如沈培，也逃不过同样的苦恼。

    抚着他脑后柔软的头发，她慢慢说：“真有这一天，小培，我养你。”

    “斌斌，谢谢你……”沈培很容易就被感动，紧紧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