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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有点怕他,又懒得怕他 (第6/6页)
是他所知的某一种具体的酒。 混杂着不容忽视的血腥味。 这不是梦。 郁清弥认命地上楼。露台的窗帘依然拉着,室内昏暗,项适原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精赤的胸膛平静而规律地起伏着,右肩被绷带牢牢包裹,手臂和小腹上也有擦伤,但相比起来就不算严重了,只有右小臂上贴了一块纱布。 作为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有的是人为项适原卖命,但郁清弥感觉这副豹子一般的身躯却像是亲自浴血奋战练出来的。他并未多想,只是觉得作为艺术生,如果能有这样的模特就好了。 茶几上放着个白瓷小餐盘,那颗血rou模糊的子弹可不是什么开胃菜,郁清弥只瞄一眼便别开头,看见一旁立着的原木画架上溅了点血迹,幸好他昨晚把画布挪到阳台晾干去了。 他不知道项适原根本没有睡着。 项适原浑身发烫,伤口剧痛,精神力濒至临界点,但他阖着双眼,依然保持清醒,以防这个敌方阵营的人发难。敌人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确定他睡着了,才犹犹豫豫地走近。 藏在背后的匕首蓄势待发,他握紧刀柄。 然后又松开。 敌人给他盖了条毯子,还小心翼翼地不压到他的伤口。 过了一会儿,等玉荷花的信息素飘远之后,他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见郁清弥蹲在冰箱前,背对着他把食物塞进去,一边抓耳挠腮,很苦恼的样子。 他不再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了些,在郁清弥的唉声叹气中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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