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辫子那条河_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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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第5/5页)

会儿,叮叮咣咣的砍树声又把她叫醒。身体几乎冻僵,狗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月亮升起来了,林子里像在下雪,面前的人沉迷于砍树,全然没发现她还活着。

    借着月色,她摸了一把后脑勺,一手的血。这下……搞不好得把命搭进去。

    她撑着雪地爬起来,手指又红又肿,几乎失去知觉,她连忙哈了几口气暖热,摸摸衣袋,还有两发子弹,正好三个人……

    举起枪管,“砰!”

    一个人应声倒地。

    另两个人发现了她,向她扑过来,她脑袋晕晕乎乎的,刚打开弹夹,就被扑倒在地。

    搏斗中,她从腰间抽出短刀,捅破了一个人的肚子,血淋淋的肠子落到她脸上,又臭又腥。

    她一把拨开肠子,却被另一个人夺了刀,那刀扎到她肋下,她一下子没了力气,眼睁睁地看和月亮一个颜色的刀子向自己刺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没喝腊八粥,还没过年呢。

    她胡乱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腕,好在抓住了,可身上力气不够,刀子向她眼睛逼来——

    “砰!”一声枪响,面前的人应声倒下,软软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血溅了她满头满脸。

    月光下,上海来的青年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

    她扔了短刀,身上疼得要死,脑袋也嗡嗡响。

    “阿洛,你怎么样了?”青年跑过来扶她。

    听着这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嬴洛一阵恶心,不要脸的骗子,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她挣扎着单腿站起来,背对着青年,准备找根枯树枝当拐杖,儘快回到林场处理伤口。

    谁知下一秒,她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下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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