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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走廊传到每一处,原以为一会儿能停,没成想那声音愈演愈烈,哭腔凄厉,听的心惶惶。 齐蔬一贯是不围观不探究的态度,正翻找耳塞,边上的综艺外放声停了,只见隔壁女孩面色如常下了床。 齐蔬以为她去洗手间,却不想是出了门。 半分钟后,凄厉的哭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暴躁怒骂,还有噼里啪啦东西摔落的动静。 齐蔬暗叹不妙,下了床跟出去,刚走到门口,只见几个医护人员强架着仍在咆哮的人从眼前掠过。 是她,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沾了血迹,再往上,爆凸的眼珠子比常态大了一倍,藏在暗紫色的发丝里,她整个人充满了敌意,发出野兽般的低嚎。 齐蔬站在门口,看着她被挟持,拉扯,嘶吼声伴着束缚带碰撞的金属音,坠在心头的慌扩散开来,手指攥紧了衣摆。 等里头动静停了,挨在走廊远远围观的人也散了。 齐蔬靠着墙根,一点点挪动,朝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齐蔬从病房门上的小窗户朝内里张望,视野范围最极限是四分之一床尾 看不到的。 说话声从斜对面传来。 齐蔬抬眼,认出来了,除夕夜在天台抽烟的其中一人。 过两天就出来了。他又说。 似乎一切都习以为常。 出院的那天上午,齐蔬离开病房时,隔壁的床位还空着,她看到床上随意一放的平板,五味杂陈,更多是遗憾,遗憾没办法好好道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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