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秋天 (第3/3页)

音，脸埋在枕头里挂满了泪痕，长长的睫毛朝下覆着，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哥哥。”孟绪大概也知道是自己太用力了，事后语声温柔得像是能滴下水来，安抚性地摸着他后颈，等了好一会儿才很慢很慢地从他体内退了出去。

    “啊～”他小声地喊了一声，忍不住又是一抖。

    孟绪伸手在他身下摸了摸，抽了几张纸给他简单擦了擦，然后才把他翻过去抱了起来。已经不能入眼的被子被随手掀开推到了一边，孟绪动作轻柔地将他重新放下，低头亲了亲他额头。然后又亲在眼角，舔去了他刚刚滑落的一滴泪。

    他还没缓过劲来，只颤抖着眼睫任由孟绪将唇一次次覆下。从眼角到鼻尖，从脸颊到唇，从下巴到锁骨，贴着每一寸肌肤轻轻吮吸。然后慢慢滑落，吻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含过两颗呼吸中战栗的小红豆，朝敏感的肚脐吹口气，再沿着小腹落下去，在腿心盖下印章，最后一路到底，连还在下意识蜷缩的脚趾都没有放过。

    从头到脚，义无反顾，如同在走一条没有终点的不归路。

    “嘀——”床头的闹钟发出响声，宣告十二点已经到来。

    是新的一天了，他在疯狂过后的困倦中忍不住要合眼。孟绪的唇已经重新落在他额头，而后又轻轻覆上他耳朵，低声唤着他。

    “秋天。”他晕沉沉听到这个称呼，张了张嘴——什么？

    没有回答，他眼皮一沉，整个人都跌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