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_走出吴庄(九)神到意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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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吴庄(九)神到意到 (第15/19页)

近的第二小队大场里人喊马嘶,妇女队长吆喝快遮盖高粱和玉茭、男人们垒垛秸杆的声音频频传来时,设想着大场上人们手忙脚乱地防雨的情景,更让她们感觉闲适和从容。轻轻松松、热热闹闹一下午,这半个多工分就赚了。这种实惠带来的优越感是不言而喻的。组织的信任和青春亮丽是她们享受这特权的资本。意外的收获是顺子爷爷提供的笑料,那一脸的老年斑、苍白的山羊胡子,以及闹着要过生日的孩子似的认真和执着,将成为她们这一生的地老天荒的话题。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她们的导演陆文景。她仿佛饮酒过量的少年,经带雨的南风一吹,失去了自控能力似的。走起路来磕磕绊绊,身子发飘。一会儿与这个走在一起,一会儿又和那个走在一处。然而,女友们的嬉笑品评、大场里的不安和躁动、外界的风雨,又仿佛与她毫不相关似的。陆文景樱唇紧闭、双目发愣、表情板滞,宛若由活泼乱舞的彩蝶嬗变成了笨拙木呆的蛹。

    一会儿,零星的雨滴变成了雨帘。女娃们惊惊乍乍地叫着,低了头穿梭,啪里叭啦都各自逃回各家了。谁也没在意她们扔给文景的是秋雨迷茫的空巷。其实,连文景自己也漫无目的,不明白自己的走向。

    她风摆杨柳似地飘到十字街井栏前,脚下一滑,才意识到路面已湿了,头发和肩头也被雨淋透了。从身后又赶过七、八个头上披着衣服的人,她们是才从场上下工的妇女。女人们一边与文景打招呼,一边诅咒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陆文景唔唔地应着,但她感觉那声音象从另一个人的口腔里发出的,仿佛是发音器官不健全的人。咽口唾沫,喉头干涩得很。脑袋里却嗡嗡地响着,就象扩音器出了毛病,反反复复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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