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了自己的床单当作包袱,把几件衣物随便团揉一番塞进去,打好了结,背在身上便走。
一出门就看见林归雁那张死人脸,他竟对穆辞道:“怎么长了这么大还要意气用事,多留几日,木家人会派人接你,山高水远,你自己一人如何回去。”
穆辞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看着林归雁。
“你有病吧?”穆辞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亲自和我说了什么?我是得有多贱骨头还能在这鹿鸣林里头继续住啊?”
“......”
不光是意气用事,胡言乱语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这一点也没改。
“这地方原是你一番男主角才配住的,我一个炮灰配不上,先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要觉得亏了就联系我的家人,”穆辞将家人二字咬重,继续道:“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干脆你就在这儿给我捅了,你救过我,我这条命还你,正好我们两清。反正我也不是第一遭死了,我活都活腻歪了,死了更好。你动不动手?不动手我走了。”
他闯出门去,无意间擦过林归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