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穷神缠上了怎么办_其实我在二十年前就已见过黎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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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在二十年前就已见过黎征。 (第2/5页)

 对于我而言,死亡本身并不可怕,爷爷走的时候我才满十七岁,他的身体放进了一个小小的瓷盒,我捧着它,就像捧着一个装满回忆的宝箱,无需打开,所有珍藏其中的回忆都历历在目,因为我记得他,他就一直活在我心中。

    使我难过的是,在我离开人世后,我这短短不满十九年的人生痕迹将很快被时间抹去,因为从儿时起,孤独就是我的固定玩伴,没人在意我,也没人会记得我。

    我没经历过年轻父母带着孩子去乐园嬉戏一整天的童年时光,没经历过在同桌兼好友的家中初次过夜通宵畅谈的少年时光,也没经历过与互相喜欢的人用假装不经意的对视倾诉彼此心意的青年时光,我甚至来不及为自己编造一个梦想,因为未来于我是不可预支的,是一条无从奔跑的断头死路。

    我仅仅就是来了,默默长大了,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了。

    日复一日的惆怅情绪在黎征出现的那天戛然终止。

    能下床活动的时候,我通常会躲到住院楼后小花园里的悬铃木下静坐,想哭就哭一会儿,不想哭就随手捡些花草石头,给自己拼一架桥、堆一座城堡,把它们一掌推倒再重建,如此反复,耗过一个胡思乱想的白天。

    四月的某个下午,哭了一场的我抱着膝盖昏昏欲睡,几颗小刺球接连砸中我的脑袋,我抬起头,在震荡的树干后看见了一个身穿浅黄色连帽T恤的寸头小孩,他紧紧握着拳,两只红肿的眼睛像被撞破秘密般充满敌意地瞪着我,我吓了一跳,当时泪痕又未干,而他以为我因此流了泪,便在我茫然的注视中,带着倔强又戒备的眼神绕过大树,走到我的面前,为我摘掉了头上的悬铃木果实,飞快地朝我说对不起。

    后来我才知道他仇视的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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