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杨剪问。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赫然印在右腿内侧,靠近韧带的位置,颜色比周围那些磨得红肿的皮rou还要艳得多,它发了芽,吐出一株挂着黑色叶片的细枝,顺着李白的腿往下爬,始终在内侧,一直到了脚踝。
“是红豆。”李白捂住了脸,“五月份,我店里进了设备,就自己动手做了一个……我画功不好,文出来也不太好看。”
确实不好看,但不能说是“不好”,杨剪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捋过那条孤枝,心里这样想。它真是黑乎乎的,只有一点红,好像陷在雪地里。接着他俯身把呼吸埋进雪中,耐心地亲吻那颗红豆,豆类的形状不该都像肾脏吗?可这枚却像颗心。一路往下,他亲吻到枝条末端,总体来看也不是很隐蔽,有些地方离他亲手涂过药的伤口也不远,可他就是现在才注意到,李白说着“不要”,求他别亲那里,却还是被他吻得脚尖都蜷缩,两条腿连着腰,也在隐隐地抖。
等到最后一片叶子也认识了,杨剪终于放过那株藤,经过新旧的伤,亲被自己掐磨出来的红痕,亲疼了李白,也亲苦了自己的嘴。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捧在李白背后让人把腰杆立起来,又顺势抱住李白,等他泄愤似的捶完自己的肩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