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犹豫良久,说出了心中最后一个愿望——要和如琢的母亲严婉合葬。
梁在野终于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烟嘴被咬出深深的齿痕:“我不同意。我妈傅歆雅既是原配,又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跟一婊子合葬,有脸下去见我妈吗?”
老爷子气得直梗脖子,脸都憋红了:“住口……这没你说话的份儿……”
这声婊子太刺耳,梁如琢温和的眼神逐渐没了温度,冷得像陈年的冰。
“我也不同意。”他的声音仍旧平静,“我母亲要单独葬。”
“你……你们!”老爷子气疯了,连最宝贝的二儿子也跟自己作对,他颤抖着抄起床头柜上的中药碗,气急败坏地扔了出去,在两人脚边猛地炸裂,碎瓷片崩了一地,其中一片崩在了梁如琢的左手腕上,刮出一道口子,血很快渗了出来。
梁如琢蹲下把碎瓷一片一片捡到烟灰缸里,他的情绪就像逐渐蔓延到空气中的氰化物。吊灯的冷光映在那双看不见底的眼睛里,低垂的睫毛在睑下遮出一小片阴影。修长手指溅上了几枚血点,这双手拿起图纸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