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文杰走到他左手边,顺着梁如琢的视线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被梁在野包养的那个少年——和周围聒噪的病人和家属们格格不入,与世隔绝般站在那里。
他瞥见梁如琢眼里出现了一股难以伪装的热忱,正津津有味地用目光解剖那件艺术品。
李文杰当下就觉得大事不妙。他是见过梁家兄弟俩的相处模式的,十三四岁那时候梁家二大爷从美国回来,给梁在野带了一把模型步枪当礼物,梁如琢就花了两周时间用各种办法把那把枪据为己有。而在此之前李文杰从来就没听说过梁如琢喜欢玩枪。
医院有中央空调,但大厅里热气照顾不到这么大的面积,文羚往冰凉的手心里呵着热气,轻轻搓一搓,后来索性直接把手按在guntang的额头和眼睛上暖和着。
前面排着二十多个病人,还赶上一个割伤了手挂急诊的插队,渐渐的,眼前有些模糊,文羚扶了一把站在身边的人的手臂,小声说着抱歉,脚底发飘怎么也站不住。
他本来想让胡伯带自己过来打点滴的,但胡伯急着去给梁在野送文件,看那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文羚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了,现在有点后悔,不过是一个文件而已,让梁在野的特助回来取不就行了。
“喝水吗?”
头顶有个声音低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