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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档。

    关了客厅的灯，她拿了另一罐啤酒，沿着沙发坐在地毯上，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一地洁白如霜，闻意把刚才拿出来的另一条毯子裹在自己身上，想着刚才今声干音里的台词。

    “你觉得你值吗？你以为你是谁？”

    这句话，曾经在她年少时也听到过一次，却不是戏剧，而是真实的生活，在这个夜晚，那些以为已经忘了的，又重新翻上来，反复纠缠。

    那时候她被一户人家收养，本以为可以拥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家庭，她不介意叫两个陌生人“爸爸mama”，那时候方轲和靓靓都还没有来孤儿院，自己一个人总是很孤独，院长告诉她，如果跟爸爸mama走，就能有自己的家，她的内心虽然还有惶惑，但也有几分期待。

    起先的确过了一年多很幸福的日子，爸爸mama对她很好，那种好和孤儿院里的阿姨对她的好不一样；她在学校里，也不再需要每次在各种表格的父母亲姓名一栏填“无”然后享受老师和同学同情的目光；mama会给带她买合身的新衣服，她不必再担心社会上捐赠来的衣服分配到自己的时候已经不够；爸爸mama周末还会带她去公园玩儿，拍照片。

    那时候的小闻意，就相信那是全世界最大的幸福。

    可是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一年多，有一天，邻居的小jiejie告诉她，她的mama怀孕了，会不要她了，小闻意问她是谁说的，小jiejie说是听她的父母闲聊提到，随后，小闻意打破了邻居家的窗户。

    爸爸mama带着闻意到邻居家道歉，许是因为知道自己背后议论人心虚，邻居并没有表示很大的愤慨，闻意被带回家后，爸爸把她抱在怀里逗她笑：“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