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那颤抖手指所指之处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只能姗姗地移开目光,连开口反驳都做不到,因为她所说的就是事实。
如果不是当年他们因为一时心软决定收留那个来路不明的男婴,还将照顾他的责任全权託付给公共孤儿院就不闻不问,现在也不会发生这种惨剧。想到另一名被发现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男孩,以及这些年来莫名横死的其他居民,在场的多数人要说心中没有一点愧疚是不可能的。
尖锐的辱骂声划破了雨幕,与骇人的犬吠一起化作模糊的杂音飘散在朦胧水雾之中。与搜索的人群只隔几条小巷的空宅牆脚,瑟缩在屋簷之下的男孩拼命克制著直打颤的上下排牙齿,抱起膝盖努力地蜷缩起来将自己的存在缩到最小。
他的腹部很痛,砍刀就这么在他身上划出一个大口子,差点就要让他当场肚破肠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伤得那么重,血却一下子就不流了,但同样的疼痛这辈子他都不会想再体验第二次。
他不是故意要逃的,而且他也没有杀人,他只是听不懂那些认识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