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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凡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一面说，一面将双手抬起，苏妍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刺中一般，痛苦的哀嚎一声，虽然立刻忍住了，但那恐怖的痛苦犹如翻搅切割着五脏六腑，苏妍恍惚中甚至以为自己的七窍渗出了丝丝缕缕的猩红血液。

    “呃啊——！”

    酸、痒、痛、麻……各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冲击着神经，苏妍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好不用再受这可怕的痛楚；但在戒灵的控制下，她清晰的感受着自己每一寸肌rou被凌迟的疯狂。

    “凡人，你现在只要签下这份契约，我就立刻放了你，否则，就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吧！”戒灵厉声道，双眼已经变成两眼猩红的漩涡；苏妍冷笑一声，忍着痛苦无法说话，戒灵却从她的笑意中得到了苏妍的回答。

    “啊啊啊啊！卑贱、肮脏、可恨的凡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戒灵尖啸，苏妍忽然浑身一轻。

    她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一样一样，渐渐地消失了。

    她仿佛变成了宇宙中一粒漂浮的尘埃。

    苏妍刚开始还能鼓励自己，这是戒灵的幻觉；但后来，即使知道这只是幻觉，她也开始难以遏制的生出恐惧……恐惧发酵成彻骨的寒意。

    她想叫，想哭，想怒吼，最终却只有寂静；

    无休无止的孤独，无边无际的黑暗。一起都湮灭为最彻底的沉默，比一切疼痛都令人绝望的沉默。

    苏妍不停地回忆，她的父母，她的家庭，她受到世界意识青睐之后，发生的一切；

    ……苏妍不再回忆了，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记忆是否是错误的。

    也许她在最初就只是宇宙中漂浮的一粒尘埃，之前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