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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对上一脸复杂的林宇然，她呆住了。

    沈mama看着林宇然，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好像花了一阵儿时间才想起来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沈mama宁可不要想起来，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眩晕感，林宇然吓了一跳，眼看着手就要扶住了，沈mama硬是甩开了他的手，自己扶着墙站稳了。

    看着沈mama摇摇晃晃的站好，双腿还有些打颤，林宇然愧疚的无以复加，想上前却不敢。

    站稳了的沈mama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宇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憎恨。

    林宇然几乎要错开目光，他无颜面对这位老人，但是眼前闪过沈哲棋的眼泪……沈哲棋的傻笑……咬咬牙正面直视这沈mama。林宇然希望沈mama可以从中看出他的诚意。

    但在沈mama的眼里，林宇然的眼神更像是满不在乎的挑衅。

    沈mama近乎疯狂的发出一声尖叫，接下来花瓶被砸碎，百合花开的很好，但是现在尽数落在地上，断了枝干，花瓣也有几片被沈mama踩在脚下，旁边是一滩水渍。

    这场景何其熟悉，简直熟悉到悲哀。

    沈mama砸东西的时候，林宇然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沈mama把看到的能砸的都砸了，当林宇然以为沈mama要上前拿他出气的时候，林宇然本来都已经摆出了被动承受的姿态。

    他想清楚了就算今天沈mama照着他心口来一刀他都不会躲。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砸完东西沈mama竟然没有上前，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冷静了许多。

    但是看林宇然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怨恨，林宇然正打算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