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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击打在我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真想告诉他,如果想踢死人,应该先从没有骨头保护的上腹部开始,内脏出血就很容易。但我又心疼他,怕他冷静下来追悔莫及,毕竟活生生打死人跟一时没收住掐死人或是捅死人不一样,过程太漫长,他内心的自我谴责也会很漫长,说不定要哭很久,太可怜了。只好蜷缩成一团,护好重要部位,让他出出气。 他不解恨,硬把我拖起来,却又像老虎看着一只刺猬,不知拿我怎么办,更气得双目赤红,眼角终于瞟到老板娘送我的军刀,拔了刀鞘,握在手里颤抖,最终一刀捅进我肩窝。 我痛得好想大笑。 少爷过了这么些年,到底依旧还是少爷,没见过黑暗,以为人间的艰难最多就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一点长进都没有。骂人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几句,打人又不敢下重手,哪怕终于拿起刀,又知道不能乱捅,怕伤了什么重要器官,最后只敢捅肩膀,就跟武侠里那些含泪出剑的女侠一样,根本不是要你的命,只想要你的心。 他根本想不到什么是水牢,什么是毒品,什么是敲断了琵琶骨再去跟调教师关在一起。他也想不到什么是挖眼睛,什么是点天灯,什么是千刀万剐,什么是五马分尸。 他被所有人好好保护着,大家心照不宣,私底下掐得血rou横飞,在他面前依旧兄友弟恭。 所以我对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都不是他的,他只是生来就是这个家的少爷而已,他家里人造的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甚至知道他还有多喜欢我,又别扭地藏起来,对外宣传他恨死我了,他要折磨我,以为别人都是瞎子。但可惜的是我没法再喜欢他了,我太有良心,我做不到了。 所以只能我亏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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