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骤然狠狠一顿,动力的轰鸣声突然变得沙哑,石远瞬间感觉自己一头扎进了沼泽地:沉重、粘滞、轮胎虽被惯性拖着继续走,但很快就像被紧紧咬住一样半分再也挪不动。远远看见冯大哥带着一群人匆匆跑过来,石远的心在燥热密闭的赛车服里慢慢变得冰凉,直到被好几个人拽着赛车服肩头上的把手把他和坐骑一起拖出来后,石远的眼泪终于下来了:对不起,哥哥,我本来想用这个小组冠军来给你报喜的。
“狗子?你好吗?”焦哲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掐着时差熬到半夜,没有接到狗子的任何消息,就猜小朋友应该是没有取得预想的成绩。
“尽力就好,我听说是机械故障,这样的事情咱们也预料不到、也避免不了,狗子就别上火了好不好?”焦哲的眼圈发黑发青,算算时间,现在是芝加哥的凌晨四点。下了飞机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就去考试,又惦记自己这初出茅庐的第一次正式比赛,结果还出了岔子。
石远很低落:“哥哥……”
焦哲用手指在镜头上打着圈,看起来像是透过屏幕慢慢抚摸他的头:“你已经很厉害了,这才接触赛车多久哇,还都指着业余时间练,冯大哥说你又勤奋又有天赋,每次练习都进步得特别明显;而且这才是你第一次正式比赛,也得多少给那些老手留点面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