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远还是没反应,焦哲凑过去正要再说什么,窗外微凉的月光清清楚楚照出石远眼角两侧的泪痕:“哥哥,我知道……,可我……就是难受。”说完翻过来搂住焦哲的脖子,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一夜无话、一夜无眠。就这样,让我们彼此紧紧拥抱吧。
比赛的地方竟然就叫大庆赛车小镇,离机场很近。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么靠北的地方,尤其是南方长大的焦哲觉得很新奇。才十月份当地已经很冷了,吃着热腾腾的酸菜白rou血肠锅、喝着当地最出名的晓雪啤酒,哥哥看上去心情很好——石远一开始不想让他来,这28天就待在家里好好吃药静养,但江哥说好心情和按时吃药同样重要,那就出来吧,闻闻赛场上呛人又迷人的胎烟、看看狗子我怎么率领我的漂移战车狂野横走,即使……即使最后真的有被宣判的那天,我们也在一起拥有过很多快乐的日子。
第一天是单人单车的“单走”排位赛,也是石远寄希望最大的一场,目前他不仅是这个圈子里的小透明、也是所在车队里最年轻的选手,只有这一场分数上去了,才有机会进入到双人双车的“追走”和后面菏泽与长沙两站比赛。
焦哲并不完全弄得懂具体规则,他只是被引擎一阵又一阵响彻天际地怒吼、被车辆在几近失控中仍能顽强起舞、被后轮以毁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