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的鞭伤看上去凄惨,鲜血横流、皮开rou绽的模样,实际上只伤到了他的皮肤和表层肌rou,根本没动到筋骨。这种伤只要将来好生调养,连块伤疤都不会留下。
陆维舔舔发干的嘴唇,感到了渴。
鞭刑虽是没有伤筋动骨,却失了不少血,他需要补充水分。
于是他走到那张简陋的木桌前,用双手捧起那一小瓮水,就着瓮沿喝下一口。
水是温热的,一股参味儿挟裹了热气沿他的舌尖滑落,直抵喉头。
这参味儿微甜带苦,十分浓郁。能将热水以参片泡出这种味道,所用人参的参龄绝不下于五十年。
他身后的陆家和新贵党,纵有救他之心,亦不可能在诏狱将手伸的如此之长……能做到这种程度,看来,是皇帝出手了啊。
陆维不动声色咽下这口参水,星眸微亮。
事态正如他之前所料,入诏狱之事虽说冒了些风险,他却绝对不会死在诏狱。
而他入诏狱之事,应该已经传遍了奉京。
传到北疆,也理应不会太久。
……
刘琥端坐在御书房内,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黑衣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