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礼面露羞赧之色,躲在了父亲身后,嘶哑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很奇怪,像是来替王昊报仇的,阿爸你小心。”
邹和璧隔着那片在夜色中莹光灿烂的五色丝网,朝着唐信瑞冷笑道:“儿子不能对付,老子就能对付得了吗?唐信瑞,不要太高看你自己。”
唐信瑞望着眼前这黑压压一片三十号人,虽然不明就里,却也知道对方深更半夜欺上门来,并且敌我数量悬殊,情况有些不妙。
他作为唐家家主,身怀五色蛊,自是不怕和这些人对抗,但他还有家庭子女,不得不有所顾忌。
“我唐家向来以仁厚宽和为本,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寨子的事。但王昊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他偿命,天经地义,拿到哪里去说,都是我家占理。”唐信瑞朝着面前这三十号人拱了拱手,“诸位深夜来我家造访,恐怕并不是为了王昊,而是另有原因吧。”
“诸位对我唐家有什么不满、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坐下来谈,我又并非是不通情理的人,何必搞得剑拔弩张呢?”
说到这里,唐信瑞甚至露出颇有几分和蔼可亲的笑容。
唐信瑞活了这么大岁数,自以为很清楚人情世故。
王昊在苗寨就是个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