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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至上找她的脸：“mama，你怎么了？”

    “你喝酸奶吧，别跟我说话。”

    “mama，我刚刚看见我的礼物了。”

    万相宜把手机解锁，塞进她怀里：“你自己看汽车玩具吧。mama需要休息一下。”

    好在其他乘客各行其事，没在在意她的情绪变化。

    万相宜把头靠在玻璃上，闭上眼，刚才是胸腔钝痛，现在是脑仁儿疼。

    手机信号不好，马炯炯的视频卡住了，中间的小圈在转。她自言自语：“卡住了。”

    万相宜拿回手机，微信问尹小航：“你在哪？”

    意料之中，没有回复。

    马炯炯说：“mama，刚刚那个礼物，是尹小航送我的。”

    这个名字从孩子嘴里说出来，她毫无防备，心中又是恸。

    “你怎么知道是尹小航？”

    马炯炯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万相宜被孩子噎住。

    话唠马炯炯又说：“mama，尹小航把高兴装在礼物里，都给我们了。mama，现在你高兴吗？”

    ※※※※※※※

    尹小航被驱逐，他把自己身躯费力地塞进直梯，走出车站女被几个小女生拉着合影。

    好不容易摆脱了，走到麦当劳，在室外餐桌旁脱下皮卡丘的头。

    这东西一点不透气，活脱脱一个人体塑料大棚，太阳一晒，热气都闷在里面，他仗着这几天住院伙食好，身板结实，才没被撂倒。

    他摘下头，又解开上半身，把手抽出来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