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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

    裴清殊不说话，只是坚持地看着她。

    昨晚临睡前，裴清殊已经想清楚了。就这么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总归是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现状。

    孙mama拗不过他，只能低头给他穿鞋，口中念叨着：“殿下起来走走也好，只是千万别逞强。若是累了，便和奴婢说。”

    裴清殊点点头，拉着孙mama的手慢慢地挪到了净房。

    他现在的身子的确是弱，来回一趟没走几步路就累出了一身的汗。孙mama帮他换衣服的时候，绿袖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见了他们便笑：“给殿下请安了。殿下今儿个怎么起来了？”

    裴清殊心想着，多说则多错，少说则少错。反正原本的小皇子话就少，他又病了一场，现在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以免暴露自己。

    孙mama自然地接话道：“殿下躺了这么些天，许是觉得无聊了。也是，这冷宫里头也没个孩子，整日里就咱们几个，太委屈殿下了。”

    绿袖拧了帕子过来，先给裴清殊擦了擦手，问他：“殿下可觉得冰？”

    等裴清殊摇头，她才又净了帕子，给裴清殊擦脸。

    绿袖的性子很爽利，伺候人时却很温柔。裴清殊觉得她才是真的委屈。年纪轻轻的，就陷在了这冷宫里头。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得一个人伺候两个主子，什么活都得干。

    “我自己来吧。”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绿袖听到他这么说便笑了：“殿下可是嫌弃奴婢手脚笨拙，不如孙mama体贴？”

    裴清殊摇摇头，看了眼绿袖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衣裳，低低地说：“你们照顾我，太辛苦。”

    绿袖一愣，笑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