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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归一 (第5/5页)
盖上令人艳羡的表皮,但若在梦里便是蜕皮野兽。不知愧疚罪恶为何物的牲畜,他不是白羊,却同为畜牲。他看着,男人掐着女人的两侧挺动低喘,又情不自禁地舔着下弯漂亮的颈后。眼神迷离,被神思及rou体的欲望驱使而犬齿分离,爱抚似的用舌和唾液刮向凸出的骨头。缓慢又含着挑逗的情思,又在下一刻猛然闭合,尖锐隔着衔起的一层皮rou相抵。 它们不知怜爱地狠咬,咀嚼溢出身下人唇边的痛哼。他看着男人眼中是如何迷恋,牙下又是如何不留余地地刺出渗出的圆形红珠。 是实在的爱怜,同样是实在的自厌。 为不成人样的他,为该下地狱的他。 他观看着这场梦逐渐充斥满性爱的气息,露出藏身暗处的控制,男人掐着女人的脖颈舔弄她、试图抹去他人曾经靠近的气味。他想到雨天逗留在女人睫毛上的滚珠,——是那一天吗?他的情感与理智开始背道而驰?还是更早些呢,再早一些的那一瞬而过的东西? 往上的银色电梯门缓缓合上。 是捅破父子间不堪的快意,是骗子总算回到那栋搬离的房子时的狂跳的神经。 别再走了。 他的视野里不再见到自己的身体,只剩下女人淡绯色且挂满汗液的背与头颅,绷直蜷缩的脚趾,狠狠刺入前臂的指甲。骨间生出的麻痒快感侵占他的思绪,他紧紧地抱着与自己同享骨血的另一躯体,任由浊液倾泻涌入。 他睁开眼望向她。 台阶处躺着白羊的尸体。 诡异而不伦的场景。 是血、男人、女人,但没有狗。 最后梦里的男人说了什么? 他暧昧地低下头,唇部停留在耳边。梦里的他说: 「和我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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