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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如今用江逝水的马车来送他正好。

    帮着将木轮椅搬上马车，梅疏生掀开车帘，垂眸看他：“你一切小心。”

    “我知道。”江逝水往后退了几步，抬手示意车夫，马车便驶动起来。

    老管家扶住他：“小公子……”

    江逝水知道他要说什么，只道：“我如何走得了？”

    这日回去，李重山就问起梅疏生，江逝水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梅世兄原本是出来散步的，路过城门，见我在外边，就过来同我说了两句话。后来青乐的信使来了，说梅家主病了，梅世兄便要回去。他赶得急，恐怕临时调用耽搁时间，所以用了我的马车。”

    李重山哪里不知道他在撒谎？也不戳穿，只是笑着朝他招招手，话家常一般道：“今天厨房做了道新菜，你过来尝尝。”

    *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天气转暖，淮阳百姓逐渐恢复生息。

    江府的门窗廊柱上挂起了红绸，李重山手下那些士兵也喜眉笑眼的。要办喜事了，建威大将军李重山与江家小公子江逝水。

    前半个月江逝水就和李重山分房睡了，原因是婚前不能见面。结果才分开的那天夜里，李重山就来敲他房间的窗户。江逝水侧开身子让他进来，两个人又夜夜挨在一起睡，只是换了个地方。

    意识到江逝水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他之后，李重山有点害怕，稍微收敛了脾气，没在他面前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也没再拿百姓的事情威胁他。反正人已经快娶到手了。

    江逝水总是那样淡淡的，只要不危及旁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就随他去了。

    他定下了献祭的决心。

    这天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