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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秦至夏]  (第3/7页)
旁听的学生,刚刚高中毕业。    「你写得确实也没错。」陈怀驥说话的时候,风也吹了起来,扬起他外套的衣角和眉眼间带着野气的笑。    我扬起头看着他,「没错不就好了?我能走了吧?」    「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啊?」陈怀驥将我的考卷对折再对折后收进他外套内袋里,和他的张扬气质相反,陈怀驥把那张考卷折得非常工整。    也许是陈怀驥本身就很有教养,所以不会轻忽任何经手过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会那么珍惜我随手给出去的东西。    一年后,我从商学院离开,转进政治系。    天蓝色的蜡粒都融化了,化成了融蜡匙里的一汪晴天。    我把蜡倒到信封上,把火漆章盖上去,烙印出太阳的形状。    完成封蜡后,我把封蜡过后的信封再放进另一个白信封,普通到没有人会想多看一眼的那种白信封,一叠那样的信封在文具店里只卖十几块。    越普通,越不会被记得,也因此越不会被怀疑。    我把精心包装过后的信封放进背包里,准备出门把信转交给fedex。    「你要出门吗?」正在跟证券交易员热线的我妈抬头问我。    「我明天不是要上班吗?出门买点衣服。」我说,我妈听到是为了工作后便也没再多问。    出门时我叫的计程车刚好到门口,时间算得很准。    在计程车上,我在讯息栏里面删了又输入、输入后又整段删掉,几番斟酌后还是拿不定注意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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