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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第5/5页)
  于是我用尽量平常的语气,类似谈论近来寒流天气,同他讲出酝酿多时建议:    “之之,我们不如散了好。”    他靠过来,爱昵地把脸贴上我肩膀,“你说...散乜阿?”    我不信他没听清,但再一字一顿重复“我们散了吧。”又补充道:“我明日就收拾东西。”    他撑起手臂来,却垂着眼睛不肯看我,睫毛被泪水粘成一簇一簇,好像雨中仓皇逃窜的文鸟。    “我听唔明。”他说,“维宴,我实在唔明。”    “你知的。”我竭力锁住胸中那只名为复仇的狾犬,江映之与我有什么仇呢?我甚至能理解他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太爱我了而已,可理解并不意味着接受。利齿已经亮出,它在黑暗里狺狺狂吠,要撕碎我的爱人用锦缎为我织出的独家美梦。我扼住它咽喉,继续平静陈述    “我渴慕着属灵的生活——而且肩负的罪恶已经够多,我需要一段时间来忏悔。    他别过脸去,脖颈细长轮廓在昏黄床头灯光里显得很不真切,我只见到一滴滴水落在深蓝被面上,濡染布料像砚台点开。和半小时前激烈情事中分泌体液造成的污渍差不多。为什么同一张床上要泪与爱共存。    良久,我听见他低声质问:“我是你的罪吗?”    我在心里默认这个答案,他不信不义,玩弄最纯洁爱情,是撒旦那一面。但出口却迟疑了。    “...对不起,但,希望你谅解。”    他的心好像黄昏时候送来的白玫瑰,即使有再多的不中意、不合适,也不可草草丢弃。    这是为爱,爱是恩慈与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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